神奇娜

[黃占]逃亡の印 03

逃亡の印 03

黃占為主

蜥占為副

以上,OK請往下,

逃亡の印 02 因為多次被吃掉連結,再這個留言處重發啊,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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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了一段時間的更新,前文的提要是這樣的:

飢餓得幾乎慌了的哈斯塔在無辦法之下,吸下了伊萊的血作為短暫的能量。

因著如此讓伊萊的體質漸轉虛弱,看準了時間的小蜥蜥把人帶走了回自己的地方,本來想做點小惡事,後來又改變了主意。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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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就是這樣,與盧基諾拼排地安坐著的床邊,把他與哈斯塔相認識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之了對方,就連自己曾經被札特瓜的神職人員佔有身體以致於懷孕的事,都一一告訴盧基諾,在旁聽著的盧基諾專注的就只是在伊萊那個天真得那般一塵不沾的性格之上,看著他一直說著說著,就連自己因為剛剛為哈斯塔提供了能量而讓自己的身體有點損耗的事情,彷佛都忘記得一乾二淨。

 

體虛的情況並不自知,漸漸下垂著眼皮,身體一傾,就倒在盧基諾的懷中漸漸進入夢鄉。盧基諾本想好好戲弄一下那一個被神明寵愛有加的小信徒,沒想過來了這一步,被自己抓回來更開口說明了想要好好標記他,換來的竟然是一句“好人先生”,甚至是被信任著。身為蜥蜴人,同時擁有著那嚇人的外表,那小傢伙竟然不感一點恐懼。又或者,對他來說,比起自己那張臉,讓他更感懼怕的,是那些外面裝著良善,內心卻生著比惡魔存有更恐怖的慾望的那種虐偽的人吧。

 

盧基諾把懷中的伊萊輕輕抱了起來,本想就這樣把他送回哈斯塔身邊,但在他想要踏出門前那一步的時候,一個炸天的巨嚮就告訴他,一切也太遲了,不過,對盧基諾來說那也是個不難估計會遇上的刺激了呢!

 

盧基諾把伊萊一抱緊在懷內就往後躍了一大步,嚇人的氣勢,巨風輕易就把他在樹上輕輕的木板小屋吹走,盧基諾把自己的身體卡在樹下往下一看,讓他更興奮的是,他能夠看到哈斯塔的真身。

 

話都不能說一句,哈斯塔的觸手攻擊可說得上是快而準,但對於在空中敏捷的盧基諾來說,要避開都不是怎麼困難的事情啦!

 

觸手生於地上往空中亂揮一通,盧基諾在樹上躍來躍去這事情實在惹怒了哈斯塔,弄氣了神明更不是那麼好的事情啦。哈斯塔一氣之下震怒出了一團如火般熾熱的氣勢,靠著哈斯塔那中心點開始,就把他身方五米之內的樹完都移為平地,盧基諾從樹上就跌跌撞撞地滑落地面,懷中抱著被聲嚮吵醒了的伊萊,就從他的手中滑下,哈斯塔就瞬間把伊萊盛接了過來更取回了自己的身邊,並已觸手纏上那位還在吃吃笑感到很好玩的盧基諾。

 

「汝乃何人!竟敢取本神的信徒!汝是該知道!本神為海之邪神哈斯塔,汝前來難不成是為一死嗎?」邊說著觸手就纏得更緊,但盧基諾的笑面從沒有任何改變。

 

「哈哈!哈斯塔~大人~是嗎?好笑了,現在還有誰認識你這位神明嗎?你的殿都幾乎被拆得光光了啊,你還不是要靠你自己那位小信徒的血才能活命嗎?」

 

盧基諾說著,哈斯塔一怒下以觸手纏上了他的右腿,幾乎想要把那折斷。此時候懷中已經清醒過來的伊萊用兩手緊緊地抱著哈斯塔,並用自己的臉頰在哈斯塔的胸前在磨磨蹭蹭:

 

「吾主,不要不要,不要生氣,伊萊無事,那位是好人先生,他沒有傷害過我啊⋯⋯」

 

「伊萊!吾就告訴汝很多很多遍了,汝天真單純,就更不能易於相信那些奸險小人表面的說話!他的腳吾必取!」

 

「哎也!小可愛啊!你的好人先生心裡怕怕啦,人家明明就沒有什麼的壞心腸啊,只不過聽你說說故事也要被責備嗎?哎啊⋯⋯我真的很可憐啊。」

 

「吾主!他真的沒有傷害過伊萊,別氣別氣。」伊萊伸手往哈斯塔身上輕輕柔柔地撫著,臉頰還是那樣緊緊貼上了哈斯塔的胸前。

 

伊萊的兩個臉頰軟乎乎的在哈斯塔身上擦來擦去,那總是容易讓他的神明無法狠下心腸。而且,哈斯塔自知他此刻的氣勢無法維持多久,能達到現在那種效果,都不過是因為自己才剛剛補足過了能量,能駛出的絕對無法跟全盛時前相比,再下去必然會被對方發現自己這個巨大的弱點。

 

「汝雖沒傷吾信徒,但吾並不如吾信徒般容易給你把戲瞞騙!吾可不信汝的動機可不過是聽個故事。吾只看在吾的信徒份上饒你一小命。不然吾就把你那小命讓大海吞蝕,染紅如晚霞陽光!更重要的說話汝可聽得清楚!

 

若然汝再敢碰吾信徒一根髮絲,吾就誓必要汝的身體撕裂成碎片!」

 

伊萊雙手緊緊握著哈斯塔,他為為了他而感受到他的神明的憤怒之意那般達致極點而帶著感激與羞愧的心。但聽著說話的另一方就只是依然面帶笑容,毫不感受到一絲的恐懼。

 

哈斯塔的怒火其實依然無法撲滅,但他感受到懷中人漸大的喘息聲表示著體質漸趨虛弱,不趕快給他那些從小市奪回來補氣的藥品,那怕還是出現生命危險。

 

盧基諾就被哈斯塔駛力的用地上一丟,盧基諾與地面碰撞後還打了數個翻斗才停下來。此時的哈斯塔的目光就只是一味注視著懷中的伊萊,還把對方再緊抱一點點,怕他夜裡受夜風冷病,看著那薄薄的唇瓣都漸見蒼白,哈斯塔就向盧基諾草草留下了一句說話:

 

「汝敢跟隨著本神,汝同樣無法看到早晨那顆太陽。」

 

接著就頭也不回地迅速離開。

 

當他把伊萊帶回了那兩人短暫避難所的小木屋,哈斯塔就顯得手也抖著,緊張的把伊萊放上睡床上,一蓋二蓋蓋上一層層厚厚的棉被,哈斯塔就把自己從市集那裡奪回來的草藥塞進口中,咬碎,然後,掀了掀那蓋好了的棉被,把伊萊的兩腿一張開來,就直接吻上了那個被他曾經撕咬的大腿內側,以口為他沾上了一些止血的草藥。明顯那是讓伊萊感到一陣痛楚,但為了他的神明,他還是努力地按耐讓從那不淺的傷口所發出的疼痛感。

接著,哈斯塔又趕緊把剩下的藥品從口腔吐出,哈斯塔還跌跌撞撞地幾乎把小木屋內的廚房都翻掉了,那刻間伊萊似有非有意識地對哈斯塔輕聲提示了一下:

 

「吾⋯⋯吾主大人⋯⋯水煲⋯⋯在,那個小桌的旁邊。不用擔心⋯⋯伊萊我⋯⋯還很好⋯⋯。」伊萊說著,還不忘為了讓他的神明放心,塞了一個柔柔的笑容來。哈斯塔看著只是眉頭一皺起來。

 

“那孩子到了現在還是只懂為他而憂心呢⋯⋯”

 

接著哈斯塔終於能尋見那個水煲的位置,要沖好一碗熱騰騰的藥劑,就必須要把水煮沸,在小廚房內處理好了一切,就回到伊萊的身旁。

 

「伊萊,明天我們就離開。抱歉,明明吾答應過這個地方能讓我們停留多會。」

 

「吾主⋯⋯伊萊都會跟隨著你,吾主身為伊萊敬祟的神明啊,不用不用不需要道歉啊!」

 

伊萊對神明的甜蜜口吻依然沒有改變,但看著他連呼吸都漸有困難⋯⋯,哈斯塔的心就有點慌亂。他把他的信徒安放在懷中,他發誓,以後儘管再渴望能源也不再以伊萊的血作為自己的能量來源。

 

“都是因為那傢伙才讓他的信徒在受傷後還勞累了,才讓現在的情況變得那般的危急!”

 

下一次只要伊萊不在場,哈斯塔定必把那條無頭無腦的大蜥蜴解決掉。

 

________

 

在用藥過後,哈斯塔就讓伊萊於自己的床鋪上呼呼大睡過一番,或許是怕有像盧基諾的那種人又來搞纏他們二人,哈斯塔整個晚上都沒有進入睡眠狀態,只是為在床上遇然塞出冷汗的伊萊擦了擦身,然後隨便地打點了小木屋裡的一切。

 

就在伊萊漸漸清醒過來後,眼睛幾乎都沒睜開來,哈斯塔就為他端上了一碗熱騰騰的白米粥。

 

半夢半醒的伊萊半開了口,沒帶意識的說話引了他神明一笑:

 

「吾主~下雪了?眼前好白啊⋯⋯吾主要多穿衣服了⋯⋯⋯⋯」

 

哈斯塔看著他如夢初醒的信徒就勾了勾嘴角地笑了。還靠他半張著說話的嘴巴塞了一點白粥。伊萊就頓時清醒了過來還帶了數聲咳嗽。

 

哈斯塔連忙就輕輕掃了掃他的背:

 

「⋯⋯⋯太熱嗎?還是⋯⋯」

 

「那個⋯⋯很鹹⋯⋯是什麼!?」伊萊睜大著他湛藍色的眼睛對上了哈斯塔,哈斯塔則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然而對他的神明十分熟悉的伊萊,很快就明瞭了解一些事情,猛然搖了搖頭讓自己能清醒一點,就主動把眼前那白米粥端在自己手中:

 

「謝謝吾主,是吾主親自做食物給我,太不好意思了!伊萊會把它全都吃完的!但吾主你吃了東西沒有!如果還沒有的話伊萊可以⋯⋯」

 

說著話就急忙地往地上行走,只是哈斯塔還是阻止了他:

 

「吾說汝要休息就休息啊!明明那個就是太鹹!太鹹就別吃了,汝這個傻瓜。」哈斯塔輕輕以象徵性的責備往伊萊的額頭一拍,然後把他手中的白米粥就奪過來,可是伊萊又不願放手,並猛力地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那是⋯⋯吾主為我做的⋯⋯是吾主為我做的⋯⋯伊萊想吃⋯⋯」一臉委委屈屈的表情,伊萊總是能讓他的神明對他心軟下來。

 

「好好,但至少汝讓吾把那個做得清淡一點,雖吾不熟悉人類,但也知道過鹹對汝輩身體不好。就給吾乖乖坐著,待一會就好了嗎?」

 

說著話,伊萊就點了點頭。眼見伊萊的臉色漸轉紅潤,哈斯塔漸也放心下來。但⋯⋯這個地方實在不能停留太久。不計昨晚盧基諾那行為,哈斯塔昨晚到市集掠奪的情況,不管有多低調也必會引來小話題,那不管對毫無攻擊力的伊萊還是沒法復原至全盛時期的哈斯塔來說,都不會是一件好事情。

 

或許伊萊也發現小木屋裡的東西都被他的神明整理過了,把哈斯塔那碗由極鹹調至無味的白米粥都吃完後,就自發性地去把上路用的小竹幹以及包袱都收拾好了。哈斯塔也見要準備的東西也準備好了,就伸手拉著伊萊,兩人再一次踏上那段沒有終點的逃亡旅程。

 

________

 

計算離開那荒漠小鎮轉至下一個小鎮的路程,一切都是讓哈斯塔憂心的,伊萊從他身後一會跌跌撞撞地跑著,一會又停著喘了喘氣。沙塵的翻滾讓伊萊都有點串步難行,就連哈斯塔於地上一直滑行的觸手都被沙塵趕至乾裂,兩人帶著大包小包在這個寸草不生的地上走著,那只會要不知死活的人才會選上的道路呢。

 

哈斯塔把一直努力為了趕上自己的伊萊抱了起來,伊萊就用力地抓起了自己帶著的包袱向哈斯塔說著:

 

「不用擔心!伊萊還行啊!吾主需要保留力氣⋯⋯」

 

「吾的力氣比汝大多了,汝是看不起吾了嗎?」

 

伊萊聽見說話就連忙搖了搖頭。於是他就安安穩穩地埋首到哈斯塔的懷中。哈斯塔就把他的帽子再下一拉,免得他吃上了太多的風沙了。

 

夜裡漠上的溫差也是一項讓人難以忍受的低,哈斯塔草草把個帳篷建立起來,躲著裡頭的空間,只剛月勉強足夠兩人的活動。為了節省食物,伊萊只是簡單喝了個水,就一直窩著在哈斯塔為他形造出來的「觸手」被窩裡取暖。在這種使人理性散渙的情況下,伊萊想起了遇到他的「好人先生」後而生的一個小提問。

 

「吾主大人,請問,標記,是什麼啊。」

 

伊萊回憶起自己被盧基諾拐走的時候,盧基諾說要標記了自己,而且他還笑言哈斯塔竟然沒對他在這方面作出教導,是對伊萊的過分保護。伊萊怕是自己那方面的無知又惹出了讓他神明煩心了。

 

「標記嗎?不就是一個記號而已。」

 

無心深思問題的哈斯塔沒頭沒腦地回答著,他心裡顧念的是明早的路程。可是接下來的對話就讓哈斯塔嚇得心臟也快要跑出來。

 

「那為什麼「好人先生」說要把伊萊標記,就是想做那些神職先生們想要為了治療伊萊的病而做的事啊?」

 

“果然那個男人就不單單是聽故事啊!殺了他!!!”

 

哈斯塔頓時就把伊萊從懷中舉起來,往他的身上嗅著嗅著,甚至把伊萊的長袍掀了過來,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伊萊臉頰都通紅羞澀起來。在仔細檢查過了後還是要多追問一句:

 

「他有沒有碰過汝!有沒有做了汝不喜歡的那種事啊!」

 

「吾主放心!真的沒有啦⋯⋯!只是,我不明白「好人先生」的說話而已。」

 

「不準汝再喚他「好人先生」!那怪蜥蜴配不上!汝若然再這樣說!吾就生氣了!」

 

聽到「生氣」伊萊就嚇得用力地掩了自己的嘴巴,連忙就點了點頭不敢說話。見伊萊嚇得臉色一白,哈斯塔就把他擁回懷中。

 

「對不起,吾不是存心想要嚇汝,只是⋯⋯真相,那未必是汝想要理解,想要知道的呢。」

 

「吾主不需要道歉的!都是伊萊總是太笨,我不想吾主為我煩心了,吾主不喜歡!那伊萊就不再問不再說了。」

 

無法不承認,伊萊確是對哈斯塔有著一種愚忠,但要不然伊萊就是那樣簡單的人,那看怕現在自己的身邊可真的不剩一位信徒,再說,伊萊一直待於自己身邊太久,他還是帶著那份單純,看怕只能怪自己從沒有給他好好教導些什麼。

 

但萬一再次遇上想把伊萊強行標記的人,那種無知對伊萊來說實在太危險了。

 

「伊萊,吾接下來要跟汝說的話,可能會讓汝難受了,但那都是為了汝的安全,汝就好好仔細聽著了,知道嗎?」

 

「嗯。」在懷中的伊萊輕輕點了點頭。哈斯塔就深深吸了一口氣:

 

「伊萊,你身上患的,並不是什麼怪病,而是,來自天生的第三類性別,那種性別不是每人都擁有,就說了那是天生的,是跟隨著天定下來而產生的第三屬性,而伊萊汝身上的類別,於現今世界甚至可說得上是稀有了,汝的屬性會吸引一些跟汝帶有相反屬性的人類。而那個「標記」的意思,就是兩個不同屬性的人,進行了交合行為,改讓有著相反屬性的人有極大的滿足感,但那種行為卻極有可能會讓該屬性的汝懷孕。」

 

「⋯⋯吾主的意思是,神職先生對我的行為,不是對伊萊那怪病的治療,而是,因為,他們想要滿足自己嗎?」

 

「對的。」

 

伊萊的眼簾微微往下垂著。

 

「扎特瓜身為當年豐盛一時的神明,它是沒可能不知道那種事情一直在自己的神殿發生,然而扎特瓜只選擇把你冷待一旁靜看那種行為,確實也讓當時的吾感到吃驚。不竟,當年的汝可是它其下的信徒⋯,所以當時的情況讓吾更壞疑對汝下手的會不會是扎特瓜本體⋯。抱歉,吾並無心讓汝把事情回憶起來的。」

 

聽著說話的伊萊搖了搖頭:

 

「沒有⋯⋯。吾主只是為伊萊的好。我知道我不聰明啊,不過也明白,神職先生們的那種「治療」,大概都不是「治療」,只是,無法把事情想通,為什麼要是我,又為什麼⋯⋯肚子會變得那麼漲漲的⋯⋯。

 

也明白⋯⋯吾主一開始的初衷,並不是打算是拯救伊萊我的性命。」

 

聽著說話,反而顯得吃驚的是哈斯塔。不是因為把那誤解成好意,才一直從後而跟著自己的嗎?眼神中,伊萊甚至能看穿了哈斯塔內心的疑問來:

 

「雖然吾主並沒有打算拯救伊萊,但,吾主在第一眼發現我的遭遇,至少,還覺得那是一種「遭遇」並不正常。當時的神職先生們總是在殿中來來往往,誰發現到伊萊被「治療」了,不是不以為然,就是會加入作為那「治療」伊萊怪病的一份子,到了一個時間,我甚至開始覺得,那是不是就是伊萊人生該做的事情呢,是不是伊萊的身體就是需要被這樣子利用才是正確呢。直到遇上哈斯塔大人,你的第一個目光,才讓我知道,原來自己所遇上的是一個遭遇⋯是一種悲傷⋯。」

 

此刻間哈斯塔都幾乎記不起自己第一次遇見伊萊是帶著一種怎樣的心情,但他這刻只是有點驚訝他眼前那個小小的信徒,心思其細密而且觀察入微。可憐是他發現了自己的從前是那般坎坷,卻依舊能帶著微笑去面對他的神明。

 

哈斯塔就把他的頭埋藏於自己的懷內:

 

「孩子,汝比吾所想的更聰明了呢。」

 

「不是,我不比吾主大人聰明!」伊萊在哈斯塔懷中扭了扭身,輕輕撒了個嬌。

 

「那,伊萊,汝就聽好了,標記,就是別人想要佔有汝的身體的意思,吾繞得汝從前承受那種事太多,就不可以再接受被人把汝標記了,懂了沒有?」

 

「額?」伊萊突然從懷中抬起頭來。「那伊萊的身體是不是被標記過了就無法要被標記了啦?」

 

「。⋯⋯嗯,汝問的是一個好問題,但這事情每個人類都不一樣啊,吾聽說過,有這樣屬性的人類只能被標記一次,也有聽說過有人類一直能被標記,直至,出現一個真真正正能把那個人類據為己有的標記者才會完結。」

 

伊萊聽著,就盯往哈斯塔的臉上歪了個頭。哈斯塔臉上就絕決起來說:

 

「但汝不管怎樣都不該再被人標記!明白沒有?」

 

「但⋯⋯如果⋯⋯是哈斯塔大人,哈斯塔大人可以把伊萊標記嗎?」

 

哈斯塔聽見說話幾乎嚇得吐出血來。不是說他不想,反而是那句說話那裡出錯太大,誘惑也未免太大了:

 

「伊萊!那事情汝怎可亂來的!」

 

「⋯⋯。⋯⋯對不起!那個也是的,明明哈斯塔大人是吾主,是尊貴的身分啊!又怎能對一個普通的人類做這樣的事情來,怎麼想伊萊也不配得⋯⋯對不起⋯⋯」

 

伊萊緩緩又垂了個頭,哈斯塔內心快要崩潰開來了:

 

「並不是,不是身份的問題啊伊萊,汝怎能輕易開口要求被標記!怎麼說也不可以啦!!伊萊!保護自己的身體可是很重要的啊。」

 

明明剛才才在感嘆自己的信徒比自己所想般聰明,但對這方面的事情還是依舊愚笨,真讓那在意他的神明擔心得不得了。

 

「算吧,汝這個傻孩子,就答應吾,不可以再被誰把汝標記了。不可以啊,明白了沒有?」

 

「嗯。」

 

說擺,伊萊又往哈斯塔的懷中縮了縮。

 

「喔,冷嗎?」

 

「⋯⋯嗯,一點點而已。」

 

哈斯塔就更用力地伊萊抱著懷內:

 

「睡吧,明早還得要趕路啊。」

 

「嗯,吾主也是呢。」

 

________

 

連續不知多少天的趕路,伊萊的體質幾乎到了臨界。土地的乾旱程度,以及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的目標小村落,也是哈斯塔意料之外的,以至於水份的缺失比估計的多,只是,伊萊一強把自己身體情況按耐著不說出口,他還期望自己能再多撐一會。可是對人類來說,缺水缺糧了不知多少天了,再走在那種乾旱的土地,體力的消耗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類能活下去的情況,只單單依賴從哈斯塔的觸手中僅存的一點點水源,哈斯塔的觸手在觸碰上伊萊的薄唇,就知道了他們兩人又遊走了在危機的邊沿。

 

就這連受孕的事情都熬過了,即使知道那是一個有如神績般的期求,也只能期望伊萊能再能撐一下,只要,隨便出現一個有水源的地方也好。哈斯塔此刻只能嘲笑自己,好僅是一位被稱作神明的邪神,卻讓一個人類能增強生命力的神績都做不出來,那種巨大的破壞能力,於這個時候只是如廢物一般地毫無用上的機會。

 

「可惡⋯⋯」哈斯塔再次把走路走得一拐一拐的伊萊抱了過來,此刻的伊萊就連話也回不了一句,他兩個眼皮累得幾乎合上再也睜不開。

 

「伊萊,伊萊,前面就會有水源了,只要多撐一會,多撐一會!」不管那是個謊話,他決不能就這樣失去了伊萊⋯⋯不可以的,絕對無法讓這事情發生的。

 

「西邊吧。」

 

突然出現的聲音,比著從前的哈斯塔一定會立即對其警戒萬分,但此刻的哈斯塔卻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讓伊萊活下去。可是頭一回過來,眼前那個人秒速就讓他火大起來了。

 

「吾早就命汝別跟上來,汝別看吾此刻只是個落撲的神明,吾告之汝,即使不像從前的全盛,也能把汝壓成渣!」

 

「Oh,No No No No No!」盧基諾笑著說:「人家那時管你是什麼,人家關心的只是我的小可愛而已!」

 

「誰是汝的什麼!」

 

「呀呀!就在你懷中的那個啊!我的小可愛!」

 

「走開!」往盧基諾揮了一下觸手,盧基諾就往後翻了一下身。「吾說過敢碰他一根髮絲,吾就要汝看不見明早的日出!」

 

「啊啊!」盧基諾抬了抬頭。「距離明早日出不是還有許多時間嗎?我只怕還不到那時候,我的小可愛就一命嗚呼了啦!」

 

盧基諾說著,話氣得哈斯塔的身體都漸漸發紅。

 

「聽我說吧,你預計要到的村落因為早前的沙塵暴搬往西邊了,趕快往西邊走吧!不然我捨不得我的小可愛啊!你看他嘴唇都乾涸得快裂開來了啦!」

 

哈斯塔低頭看了看伊萊的臉頰,的確有如盧基諾所說的,情況已經無法再撐下去了。

 

「汝!把吾帶往汝所說的位置,若然汝有半句謊言,汝可知道汝負上的後果將不簡單。」哈斯塔對盧基諾說著,而盧基諾只是一面的不耐煩:

 

「哎也!快行吧!你話真多的!」

 

哈斯塔對盧基諾露出了一臉的不屑,但那個時候實在不是再由他能夠選擇的,儘管內心還是滿不情願,但現在只能靠著他為伊萊帶來一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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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村口也還沒到,在距離那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個小井口,哈斯塔二話不說就往那裡把水筒從井口提了過來,蹲下身把水直接傾往伊萊的口腔中,連眼睛都幾乎無法睜開的伊萊,一肚子把手「咕嚕咕嚕」地喝過不停。看到伊萊還存在著生命,哈斯塔整個人終於能放心了一點。

 

「慢慢喝,這裡還有,伊萊做得很好,果然是吾的信徒。」

 

盧基諾轉身過來歪著頭,看著那個明明在傳說中多可怕的神明現在對一個人類細心如此總是覺得有著一種不協調的違和感,不在這時候嘲說一番不是盧基諾的性格呢:

 

「可真溫柔啊邪神黃衣!一點也不像是你啊!沒有神殿就會成這個模樣了嗎?」

 

聽見說話,殺意就湧向了盧基諾,只是那刻間又被一句說話打破:

 

「⋯⋯哈斯塔大人不是邪神⋯⋯,「好⋯⋯」不⋯⋯那個⋯⋯先生,你不可以這樣說的啦⋯⋯」

 

才漸漸回復意識的伊萊,只要聽見對哈斯塔不利的話都全力反擊著,讓本來幾乎要出手的哈斯塔又冷靜了下來。

 

「哎喲,小可愛啊,你只顧你的主人啦,那明明是你的好人先生拯救了你啊!」盧基諾裝出一面的委屈,伊萊就連忙說著:

 

「啊⋯⋯抱歉!伊萊⋯⋯我,謝謝你啊,好⋯⋯⋯⋯嗯⋯⋯⋯⋯」

 

「呀!怎麼了怎麼了!你不是喚我好人先生了嗎?怎麼現在就不說了,明明難得人家趕上來救了你,現在你的好人先生很傷心啊!」

 

「不,對不起啊!」伊萊從哈斯塔的懷中把自己撐了過來:「不是的,因為,因為⋯⋯吾主不喜歡那個稱呼啊。」

 

「嗚⋯⋯真讓人傷心了,那你主人不只是不喜歡「好人先生」那個稱呼嗎?但你可以再為我另起一個名稱,例如是「好心先生」,「善良先生」,「溫柔大方先生」之類的,就看他還有多少個名稱都不喜歡啊!」盧基諾驕傲地撐著腰說,而伊萊則擺出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這時間哈斯塔都快被盧基諾氣崩了:

 

「汝別教壞吾的信徒!別教他那種走灰色地帶的方式!」把伊萊抱開來,免得他對上了盧基諾的嘴臉。

 

「嘖!幫了你還不會向我道謝嗎?」

 

「哼!吾只能不計汝曾經想要把吾的信徒標記!要吾向汝道謝,可怕那是件難事了。」

 

「哎喲,也擺,人家只是想要聽小可愛向我的道謝,來幫你只不過是順便而已啦!」

 

「汝這!!!!」哈斯塔又被幾乎被對方氣崩,此時伊萊把自己喝剩了的水都推往哈斯塔的嘴邊:

 

「吾主吾主,不要生氣,吾主一定辛苦了,還要照顧著我,你也得要多喝喝水啊。」看著一臉誠懇的伊萊,深深嘆了一口氣就把怒意驅散掉,用口接下伊萊盛著的水筒被對方餵著喝水。

 

「我!又!要!!」盧基諾說著。伊萊就回過頭來,想要往地上走,去把水盛起來給盧基諾,只是哈斯塔一把把他抱緊緊:

 

「伊萊!不可以!」

 

「可⋯⋯可是⋯⋯,那位先生真的幫助了我們⋯⋯。」伊萊說著,但哈斯塔依舊臉不改容:「吾主是伊萊溫柔的神明大人,溫柔的神明大人不記小過啊。請求吾主原諒,那都是伊萊太笨才被人帶走了啦,現在還能給吾主餵水,是先生幫忙了我們,請求吾主別生氣啊。」伊萊又一次往哈斯塔的懷裡磨磨蹭蹭著,每次這樣哈斯塔就總是受不了他的。

 

哈斯塔就把伊萊手中的水筒取下,往盧基諾一拋:

 

「可是人家想要讓小可愛餵我喝水啊!」

 

「休想!有水汝就自己喝過夠!休想吾的信徒來服待汝!」

 

盧基諾就接過了水筒,看著那兩人就往前面的小村落而行,盧基諾就只是勾了勾嘴角笑起來。並往一直被抱著在懷內的伊萊往後揮了個手。

 

“跟著那兩人果然是很有趣的事情了啦!”

 

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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